曹丰泽:为什么冷战结束了,基层溃烂的是美国而不是俄国?,曹丰泽 曹哲
大家好,我是尖峰苏达,在我们农场旁边大约5公里的地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名叫圣诞村。在整个俄罗斯看来,这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村子。全俄罗斯光是叫圣诞村这个名字的至少就得有百十来个,小村子的人口不过几百人,有一座学校,一座邮局。
我们去拜访的时候,村子里面有三个孩子正在打牌,图书馆兼博物馆的馆长是一位叫做伊万诺夫娜的大婶,她很热情地跟我们介绍博物馆里的老物件。其中,有沙俄时代的熨斗和搓衣板,有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老唱片,还有各个时代的勋章和照片。
学习比较好的学生都考去了海参崴或者俄罗斯西边的好学校,年轻人逐渐流失。俄乌冲突开始之后,这里原有的男人们也大批大批地赶往战场,村子里的人烟更加稀少。我们采访了一位村里的大叔,大叔很遗憾地说,他们这里的工作岗位实在太过稀少,有出息的年轻人都考了出去,不会再回来了。学习好的孩子考去了海参崴,学习更好的孩子考去了莫斯科。当然不用说,还有许许多多的男人去了战场。大叔的视角或许很能说明一些问题,在他看来,所有的有出息的孩子都是考走的,他们出去上学,然后留在了当地不回来了。考试是他们离开家之前的最后一件事,这跟咱们是有点不同的。
然而,就算经济不断地凋敝,我们仍然不难看出,这个小村庄的运营还是井然有序的,村庄的基层管理体系仍然在运行。村子里面剩下的壮劳力还在每天勤勤恳恳地下地劳动。学校还在正常地上学、放学,孩子们衣服整齐干净,见人打招呼也十分有礼貌,很有教养,显然是能够接受到正规的学校教育和良好的家庭教育的。
村子里虽然人少,虽然贫穷,但每个人各安其位,各司其职,秩序井然,大家都在努力地生活。这座图书馆里的书虽然很旧,但是并不是堆在这里吃灰的。能看得出来,不少村民日常都会借阅这些书,大家的精神生活还是很丰富的,只是不知道现如今村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排练戏剧,还能不能凑齐一个戏剧班子。
在图书室的隔壁,有一间小小的电影放映室。我们去的时候,这里正在放映历史纪录片,几个不用下田种地的大妈正带着几个孩子在这里聚精会神地看纪录片。还招呼我们一起看,无奈我们听不懂俄语。这些朴素的村民们,他们并没有像某些地方的人一样,因为政治的变局造成了他们的贫穷,就自暴自弃,陷入成瘾物和性放纵的泥潭。反正自己的生活也没有希望了,就出去打砸抢烧,用暴力去应对一切,而是仍然在积极地生活。
当时的中国贫困落后,缺医少药,这位医生治好了许多中国官兵的病,也教育培养了许多中国医护人员,受到了大家的尊敬。后来中苏之间的关系出现了一些变故,这位女军医也被迫回国了。但是伊万诺夫娜说,对于这位基层女军官个人来说,政治只是政治,她仍然很爱她接触到的许许多多的中国同事,她们的个人友谊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如今历史已经过去,女军医的后人和我们这些中国人相聚在这座小村庄的图书馆里,看到了这张宝贵的照片,实在是难以言说的缘分。我们现在听到的这首好听的歌,就是从这张老唱片里放来的。这是一张二战时期的唱片,歌手并不出名,我在国内的音乐软件上也没有找到这首歌。或许和伊万诺夫娜一样,这位歌手的本职工作也是平平无奇的,或许是一位工人,一个普通士兵,也可能是个种田的拖拉机手。但是他的艺术创作就这样隽永地留了下来,他记载了一个美好的时代,一个每个人都能自由而全面发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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