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中美,越南正从“竹子外交”变成“榕树外交”?
8月1日,越南经济与政策研究所(VEPR)政治研究员阮克江(Nguyen Khac Giang)在参加播客节目“太平洋两极”(pacificpolarity)时表示,在中美竞争的大背景下,相对于常说的“竹子外交”,现在的越南更想实现的是“榕树外交”。
阮克江认为,对越南来说,在不同的方面,中国和美国都很重要。“越南不只是一个‘骑墙派’,坐在围栏上看谁做得更好,然后跳掉那一边,越南没有这样做。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他们希望能够真正理清其在地缘政治、国家和经济利益方面的复杂诉求。”
越南相信,为了做到这一点,该国最好找到第三条道路,不考虑政治分歧,通过与志同道合、致力于推动贸易的伙伴建立更紧密的合作与友好网络,从而加强自身的战略自主性。
但他也指出,美国试图让越南在经济方面与中国脱钩,这是“非常糟糕的情况”,因为越南的经济成功实际上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中国的“输入”,他们不想失去这一点。如果他们不按美方希望的方向行事,也许会使它离华盛顿越来越远,但这可能反而让它更加依赖中国。
而且,对包括越南在内的东南亚国家来说,经济伙伴关系必须放在首位。如果能够建立富有韧性的经济伙伴关系,包括强化供应链、加强贸易,使贸易对双方更加公平——不仅对越南或美国,也对双方人民——那么就可以考虑安全关系。他认为,与美国相比,中国在这方面做得很好。美国仅仅发表声明是不够的,实际上并没有坚实的基本经济框架来支持它。
因此,越南也在加强国内经济部门,推出许多扶持私营经济的举措——目标是打造一个更强大的国内市场,从而建立起一个更加有韧性的经济体。这是长期性的方向:让越南在经济上变得更加“向内看”,更具自我韧性和自力更生能力。
与此同时,越南也清楚,作为一个中等规模的国家,它无法完全依靠本国市场,还是必须不断拓展与其他国家的贸易关系。因此,在这一点上,多元化就显得格外重要,寻找“第三条道路”往往是更好的选择,即与其他同样支持全球贸易、致力于推动贸易自由化的国家建立伙伴关系,比如欧盟、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以及其他东盟国家。
他指出,越南的战略与中国早期的路径有些相似——首先通过大量引进外国直接投资(FDI)来带动就业,实现“追赶型发展”。但关键在于要从这种“追赶阶段”顺利“毕业”,进入下一个阶段,也就是建立一个强大的国内市场和本土产业,具备制造更复杂、更先进技术产品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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