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广程:很遗憾,我们对苏联解体的研究还不够,邢广义简介
编者按:由三联书店主办的“走进苏联 走出苏联”——“苏联,苏联”系列图书发布活动于2025上海书展第五日,即8月17日举办。活动现场,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国家一级研究员、俄罗斯科学院院士邢广程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分享了苏联问题的研究心得。观察者网获其授权整理、刊载本次演讲,本文已经作者本人审阅。
【演讲/邢广程,整编/观察者网 李泠】
一
今天我们参加的这个活动,我认为非常重要。之所以重要,不是因为我研究苏联问题、俄罗斯问题,而是因为苏联和现在的俄罗斯对我们中国非常重要。感谢杨成教授主持翻译“苏联,苏联”系列,感谢三联书店精心策划和出版这些译作,感谢施海杰、华盾和康佳三位年轻人翻译了这些作品。康佳是我的博士生,她没有对我说过参加翻译工作,只是译作出版后送给了我一本。
杨成老师主编的“苏联,苏联”系列图书,现在已翻译出版了三部作品。这三本书并非反映苏联的主流问题,而是反映了苏联的几个侧面,如外宾商店、伏尔加河上的水电站,以及增长率的背后这些问题。这为我们研究、观察、透视苏联提供了几个样本。
“苏联,苏联”系列已翻译出版的三本图书分别为:叶列娜·亚历山德罗夫娜·奥索金娜的《苏联的外宾商店:为了工业化所需的黄金》,布尔金·叶夫根尼·阿纳托利耶维奇、叶夫根尼·布尔金的《伏尔加河上的水电站:苏联水利建设的得与失》,以及罗伯特·C.艾伦的《增长率的背后:苏联发展速度探因》
二
我本科在吉林大学读历史,受到历史系王家福、佟宝昌和傅树政等老师的影响,逐渐对俄国史和苏联问题感兴趣。1983年考到中国社科院苏联东欧研究所(现为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读硕士。我1986年硕士毕业后留在苏联东欧研究所工作,至今已经有39年的工作经历,其研究的主业依然是苏联问题,苏联解体后研究俄罗斯,可以说,本人是苏联剧变和解体以及俄罗斯转型的见证者、“解棋者”和研究者。虽然后来我因工作需要被调到中国边疆研究所工作,但苏联和俄罗斯问题仍然是我的研究核心领域。
我还有幸于1989年11月份随所长张文武先生率领的所学术代表团出国访问苏联和东欧一些国家。我们从北京出发,坐了7天7夜的火车,经满洲里,抵达我们这些研究苏联问题工作者都十分向往的莫斯科。莫斯科地铁环线上有几个火车站,以不同方向的城市命名,其中就有基辅火车站。我们在莫斯科住了一晚后,又从基辅火车站出发,穿越整个乌克兰,到了保加利亚,随后是南斯拉夫的贝尔格莱德。那是我第一次去苏联,当时非常冷,莫斯科人都穿着厚厚的大衣。那时根本想不到苏联两年后就会解体,但今日回溯,当时苏联的政治烈度已非常大,正处巨变的高潮时期。
可以说,从戈尔巴乔夫上台的1985年一直到1991年这6年,苏联巨变、危机直至最后死亡的过程,我是一个见证者、观察者和研究者。
上世纪80年代匈牙利经济学家雅诺什·科尔奈(János Kornai)写了一本书,特别精准地反映了当时苏联东欧这些国家的这一经济情况,即《短缺经济》。一方面,我们说“强大的苏联”,物资却匮乏到这种程度;另一方面,商品价格十几年一贯制,标价很便宜。
我们这次出国进行学术交流,花了两个月时间,坐了25天火车。除南斯拉夫和匈牙利外,其他国家都属于短缺经济,保加利亚、波兰商品并不丰富,其中罗马尼亚最惨,火车站货架上只有两种小面包,其他什么商品都没有。几个售货员守着这两种小面包,呆呆地看着过往行人。
1989年12月,我们从莫斯科雅罗斯拉夫车站乘国际列车——莫斯科-北京这趟车回国。车站的景象十分壮观,商人、老师、外交官等等所有人,每个人都带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往车上挤,最后的结果是大家累得出了一身臭汗,但谁也进不了包厢,因为都被所购买的商品给占满了——那时苏联的东西真的太便宜了。在此后的几天里苏联海关人员就在列车上查来查去,我亲眼看到他们没收了蒙古国旅客所携带的不少很好看的纯毛毯。
所以,苏联经济增长的背后有很多东西,有些大问题直观上就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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