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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活在一个被一部电影改变的世界,电影已经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英语

时间:2025-08-15 19:04 作者:乱世狂刀

我们生活在一个被一部电影改变的世界,电影已经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英语


为纪念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艺术影院本月特别策划推出“大师镜头下的二战”专题,透过大师作品之眼,重探历史现场,回顾电影对战争的深刻反思。

今天首先向各位观众介绍一组无法复刻的反思巨制——明天8月16日,艺术影院将隆重呈现克洛德·朗兹曼执导的《浩劫》(1985),17日将放映由纪尧姆·里博执导的《我一无所有:朗兹曼的 <浩劫> 》(2025)。

在中央戏剧学院徐枫教授的邀请下,法国著名导演阿尔诺·德帕拉欣(又译:阿诺·戴普勒尚)特别为本次放映录制了导赏视频。徐枫教授也将分别为这两场放映带来映前介绍和映后讲座。每位观众将获得精致印刷的官方全新海报一张。

欢迎大家来到中国电影资料馆艺术影院,深度感受影史最伟大纪录作品的震撼体验。

以下为中央戏剧学院博士生杨士博为《浩劫》40周年纪念放映所撰文章。


《浩劫》并不是一部可以轻易谈论的电影。影片中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魔力。战后我们读过大量关于犹太隔离区与灭绝集中营的记述,这让我们深感震惊。但当我们今天看到克劳德
朗兹曼这部非凡杰作时,我们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什么也没有真正理解。尽管我们以为自己早已知晓一切,但我们实际上始终不曾真正靠近那场恐怖的灾难。这是第一次,它活在我们自己的头脑、心脏和身体之中。它成为了我们自身的经历。

——西蒙娜

波伏瓦
Simone de Beauvoir

1985年,克洛德·朗兹曼(Claude Lanzmann)历时十余年拍摄制作的纪录片《浩劫》(Shoah)在法国完成首映。自诞生以来,这部长达九个半小时,记述大量纳粹大屠杀“证词”的作品,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广泛且持久的影响。它不仅被多家权威电影杂志评为影史最佳纪录片,同时还获得了世界各地历史学者和哲学家们的不断关注,推动了大屠杀历史研究的深入和发展。

克洛德·朗兹曼1925年出生于巴黎的一个犹太人家庭。德国在二战期间入侵法国时,他还仅仅是一位中学生。朗兹曼在克莱蒙费朗加入了共产主义青年团并开始进行抵抗德国侵略者的活动。战后,朗兹曼成长为了法国重要的文化知识分子。他与让-保罗·萨特(Jean-Paul Sartre)和波伏瓦关系密切,还曾与哲学家吉尔·德勒兹(Gilles Deleuze)等人交好,并长期担任著名文化杂志《现代》(Les Temps Modernes)的主编。特别值得一提的是,1958年,朗兹曼受邀访问朝鲜和中国,他在中国用5个小时采访了陈毅元帅。


朗兹曼、波伏瓦和萨特的合影

1973年,克洛德·朗兹曼艰难地完成了自己执导的第一部纪录片《以色列,为什么》(Pourquoi Israël),该片最终入选当年的纽约国际电影节。之后,朗兹曼开始着手摄制《浩劫》这部作品。他制作《浩劫》的过程和方法也已经成为了一个传奇。


《浩劫》海报

在《浩劫》之前,阿伦·雷乃(Alain Resnais)有关大屠杀的纪录片《夜与雾》(Night and Fog, 1956)已经成为了经典。《夜与雾》使用了很多留存的历史影像和图片,但朗兹曼拒绝像雷乃一样展现这些资料。这不仅是他的艺术坚持,也深刻体现他对大屠杀历史的态度。他曾在不同的文章和访谈中反复强调:“一部关于大屠杀的影片只能是……对大屠杀当下状态的探究。”所以他坚持拿起摄影机去拍摄当下大屠杀亲历者们的状态和证词。

法国当代电影理论家让-米歇尔·付东(Jean-Michel Frodon)曾对朗兹曼进行过一次深入的访谈,朗兹曼对《浩劫》的拍摄方式、声画关系、制作过程进行了详细的介绍。虽然《浩劫》的体量堪称庞大,但本片的制作团队实际上人数很少,拍摄设备也算不上先进,朗兹曼和他的团队很多时候只使用了一台16mm的摄影机进行拍摄。

《浩劫》中的充满了大量的证人、参与者的访谈,但这些谈话的内容并非单纯地堆砌在影片之中。朗兹曼将《浩劫》的结构比喻为多声部的“交响乐”,人物的访谈像音乐主题一样不断复现并推进主题,在他看来,《浩劫》不断深化的,就是“死亡”这一主题。他指出,影片的第一部分就是等待死亡,犹太人被不断地运输到集中营。而在第二部分,镜头开始进入到毒气室等场景之中,也就深入了死亡的内在。

为了完成这部电影,朗兹曼走访世界各地,不断收集资料并采访幸存的受害者,参与大屠杀的纳粹分子和集中营当地附近的居民。在朗兹曼看来,这些大屠杀的幸存者是那些千千万万亡魂的代言人。但采访的过程并不总是那么顺利,一些幸存者不愿讲起那些令他们感到痛苦的过去。许多当年的纳粹分子也坚决拒绝被拍摄。为了获得那些纳粹分子的影像和资料,朗兹曼通过伪装、付钱,或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偷拍。朗兹曼曾有机会接触到海因茨·舒伯特(Heinz Schubert),他曾是纳粹“特别行动队”(Einsatzgruppen)的领导者。当时朗兹曼被舒伯特的家人殴打,并被抢走了用于拍摄的隐藏摄影机。《浩劫》中最终也没有出现“特别行动队”的成员的影像,这在朗兹曼看来是一大遗憾。


克洛德·朗兹曼

《浩劫》之所以能够产生巨大的情感上的冲击力,除了那些真实的影像和证词之外,朗兹曼的艺术表现手法也功不可没。朗兹曼非常注重拍摄这些受访者的人物的面孔,他认为这是《浩劫》作为一部电影不可替代的地方。波伏瓦也指出在《浩劫》中,面孔往往能够比词语表达更多的内容。


《浩劫》中大屠杀幸存者的面孔

《浩劫》还尽可能地让观众跟随着镜头来进行“感受”与“体验”。朗兹曼团队在纽约采访了一位名为鲁道夫·威尔巴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幸存者,在影片中,当人物讲到犹太人是如何通过火车被运送到集中营时,我们可以看到伴随着讲述声音的,是集中营外铁轨的画面。镜头不断地沿着铁轨缓慢推行,仿佛在带着观众去重新体验犹太人抵达集中营时的绝望之感。

此外,《浩劫》不断为人所称赞的还有它的开场设计。一位名为西蒙·斯雷尼的幸存者曾被纳粹安排乘船沿河演唱波兰民歌,当他侥幸从集中营生还之后就定居在特拉维夫。朗兹曼此后找到了这位幸存者,并让他重现了当年乘船沿河歌唱的情景作为影片的开头。这一特点反映了《浩劫》作为一部纪录片在当时所具有的独特性,即创作者通过自己有意的艺术设计和安排完成了过去场景的重建与复活。朗兹曼宣称,斯雷尼自己是不会再次登上那艘船的,自己作为导演必须“创造现实”。


《浩劫》的开场设计

此前很长一段时间内,“客观”是纪录片最重要的准则之一,而朗兹曼在《浩劫》中的“搬演”和“介入”改变了人们对纪录片的要求和认知。正因如此,许多研究者们才将《浩劫》称之为“新纪录电影”的代表作品之一。

在拍摄制作完成《浩劫》之后,朗兹曼又推出了《索比堡,1943年10月14日,16点》(Sobibór, 14 octobre 1943, 16 heures, 2001)《四姐妹》(Les quatre soeurs, 2017)等重要作品。朗兹曼的纪录片也持续地影响着许多电影人。当代法国最重要的电影作者之一阿尔诺·德帕拉欣(Arnaud Desplechin,也常译为阿诺·戴普勒尚)就深深被《浩劫》所震撼。德帕拉欣的重要代表作《哨兵》(La sentinelle, 1992)就“敏锐和创造性地继承了朗兹曼对记忆与历史的追问”。

2018年,在朗兹曼去世后,德帕拉欣在自己的悼词中写道:“朗兹曼是电影史上最伟大的创造者之一……我们生活在一个被一部电影改变的世界,而那部电影就叫《浩劫》。”

参考文献:

1、Claude Lanzmann, Shoah: An Oral History of the Holocaust, Pantheon Books, 1985.

2、Claude Lanzmann, Frank Wynne trans., The Patagonian Hare: A Memoir, Atlantic Books, 2012.

3、克洛德·朗兹曼,《影史最佳纪录片,这部绝对有资格》,深焦Deep Focus,2025年6月17日。

4、Jean-Michel Frodon, The Work of the Filmmaker: An Interview with Claude Lanzmann, in Jean-Michel Frodon ed., Anna Harrison and Tom Mes trans., Cinema and the Shoah: An Art Confronts the Tragedy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SunyPress, 2010.

5、王敏《不是生活,而是死亡——访法国著名导演、哲学家克洛德·朗兹曼》,《社会观察》2004年第11期。

6、孙红云《真实的游戏:西方新纪录电影》,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13年版。

7、徐枫,《临界——阿尔诺·德帕拉欣影片中的记忆与存在》,《当代电影》2003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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