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尔曼:乌克兰重建问题,是怎么从欧美会议桌上消失的?
整体来看,乌克兰无论是战场还是重建都前景黯淡,社会问题还在持续恶化。
事实上,罗马会议既不是探讨乌克兰重建的首次国际会议,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这类年度会议早在2017年就已开始。值得注意的是,在2022年之前,会议主要讨论的是乌克兰国内的改革问题,而在那之后,重心才彻底转向战后重建。
于是,重建资金的来源一度被寄希望于从俄罗斯获取。当时很多人认为俄罗斯已经是一个“泥足巨人”,即将崩溃。但卢加诺会议最终只形成一份宣言性文件,并没有得到落实。因为2022年战争还在继续,俄罗斯既没有投降的意思,更不可能进行赔偿。不过,当时大家对2023年乌军的大规模反攻还抱有信心,所以卢加诺会议的设想就被顺延到下一次会议。
然而2023年6月中旬,在伦敦举行的后续会议比瑞士的首次会议更加没有存在感。会上又是一番宏大的言辞,乌方公布的损失数字在一年里从1000亿美元飙升到4000亿美元——这显然和电力设施遭到袭击以及收复了部分失地有关,但基辅当局仍然坚持7500亿美元的重建资金诉求。
由于俄罗斯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遭遇失败,什梅加尔宣布将制定一个“公正机制”,目标就是被冻结的5000亿美元俄罗斯资产。然而,一个月后,扎波罗热方向反攻的失利迹象开始显现,与会各方的乐观情绪也明显降温。到了2023年8月,欧盟对乌克兰的月度财政援助额度也从15亿欧元减少到10亿欧元。
2024年夏天,欧洲国家想出一种新办法,打算通过对冻结俄罗斯资产产生的利息和票息进行再投资,来实现乌克兰战事的“自我维持”。同年,乌克兰重建会议在柏林再度召开。
2024年8月,乌军试图出兵库尔斯克地区来扭转战场局势。他们希望通过攻入俄罗斯本土作为筹码,换取俄罗斯撤出已经吞并的乌克兰领土。尽管如此,出于政治考虑,基辅当局和它的西方盟友都不愿意放弃“新马歇尔计划”的愿景。但是,重建工作始终没有启动。再加上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乌军被彻底赶出库尔斯克、俄军在前线加强攻势,贝莱德的投资计划也失去了实施的基础。
从卢加诺的第一次重建会议再到现在,局势已经发生很大变化。西方的集体行动能力变弱,只有欧洲的官僚机构还在持续表达对乌克兰的支持以及对其重建可能性的信心。对这些官僚来说,这场战争反而成了他们扩大在欧盟内部影响力的机会,他们借此把一些原本属于成员国政府的权力收归到自己手中。
在2022年到2023年期间,原本寄望于俄罗斯承担重建费用的想法随着乌军反攻的失败破灭,“用战争赔款重建乌克兰”的幻想也结束了。之后,西方转向寻求预算外的解决方案,贝莱德主动提议牵头设立投资基金。波兰对这个转变反应最快,它对乌克兰的立场急剧转向,开始要求基辅给予尊重并且偿还相关费用。不过需要指出的是,欧盟、美国和其他支持者确实在电力系统恢复方面提供实际帮助,输送总功率达900兆瓦的发电设备。
2023年反攻的失利是一个关键转折点,乌克兰支持者阵营内部开始出现裂痕。2024年乌军对库尔斯克地区的攻势,实际上是想向西方证明自己有能力从俄方手中夺回主动权。他们希望把讨论焦点重新拉回到重建上,因为当时的讨论已经降级为如何维持乌克兰的生存以及它的抵抗能力。
美国政权更迭后,不仅退出重建讨论,立场还向波兰靠拢。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美方迫使基辅达成“矿产交易”,试图用这个来弥补自己在乌克兰的投入。欧洲对乌克兰的态度也发生微妙变化。重心已经不是致力于长远的重建,而是尽可能延长乌克兰的抵抗能力,为欧盟自身争取时间。表面上的理由是为应对俄罗斯未来“不可避免的进攻”做准备,但现实情况是大量精力都消耗在冗长的官僚程序以及对军工复合体资金的分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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